最新选情速递：拜登稳中有进？特朗普确诊逆袭？选民登记率成为两党争夺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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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是由复旦发展研究院和丰实集团共同打造的中美关系研究的学术平台
刚刚过去的一个月，美国政坛风云迭起，金斯伯格去世引发了两党大法官任命之争，《纽约时报》爆料特朗普超十年未纳税，美国大选首场辩论双方言语互殴各方舆论态度消极。10月2日，特朗普又通过推特证实了自己和夫人梅拉尼娅新冠检测结果呈阳性。尽管有诸多波折，9月的民调显示，拜登和特朗普的支持率基本维持在了稳定水平，民众对特朗普的工作支持率平缓上升。
1多数民调显示：拜登稳中有进，
特朗普进一步夯实忠实选民基础
第一，在总统大选民意调查中，拜登的支持率基本稳定在高于特朗普7-7.5 %的水平。值得注意的是,在倾向共和党的拉斯姆森发布的最新一次民意测验中，拜登领先了特朗普8个百分点。根据英国《电讯报》10月4日的最新报道，拜登的净支持率在特朗普新冠确诊后比过去几周提升了1-2%（拜登的支持率为51%，特朗普为41%），不过这一事件对大选支持率的影响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有待进一步观察。
数据来源：Real Clear Politics。
第二，第一场大选辩论后拜登的领先略有扩大，但选民们的立场基本保持不变。在美国国内政治极度两极分化的情况下，这一结果似乎并不令人吃惊。在辩论后发布的两项最新民意调查中，拜登分别在CNBC的变化研究和路透社/益普索民意调查里领先了13%（一周前为9%）和9%（自9月初以来，拜登在过去七次民意测验中六次中都保持了同样的9点优势）。
FiveThirtyEight在总统辩论前后对选民的调查。图片来源：FiveThirtyEight。
绝大多数民调显示，拜登以较大的优势赢得了第一场辩论。不过，根据蒙茅斯（Monmouth）大学的数据，在辩论之前，87%的受调查者都表示辩论不会影响他们最终的投票选择，辩论之后CNN的调查中也有57%的观众认为他们对总统的选择没有受到影响。
受访者给每位候选人辩论表现及政策回答的打分。图片来源：FiveThirtyEight。
摇摆州的民调结果。相比九月初，拜登在俄亥俄，佐治亚和爱荷华获得了微弱的领先。数据来源：Real Clear Politics。
2016年和2020年民主共和两党候选人在战场州（摇摆州）支持率的比较。图片来源：《财富》周刊，数据来源：Real Clear Politics。
拜登的领先部分可以归功于他在主要战场州的广告支出。仅在9月，拜登就在电视和广播广告上花了1.53亿美元，相比之下，特朗普仅花费了5700万美元。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一些民调显示，特朗普在坚实选民中的支持率得到了进一步巩固。在蒙茅斯（Monmouth）大学的调查中，40%的注册选民和42%的可能选民都表示一定会投票给特朗普（在九月初，这一比例为37%和41%）。相比之下，拜登的坚定支持率基本保持不变（43%和44%）。此外，一些调查还显示，特朗普的支持者更有可能会参与投票。在哈佛肯尼迪学院政治研究所九月中旬的调查中，支持特朗普的可能选民里有56%的人表示会热衷于投票给他，在拜登的支持者中，这一比例下降为35%。
一定会给特朗普投票的登记选民增长较快，相反，完全不可能给拜登投票的登记选民增长较快。图片及数据来源：蒙茅斯大学。
跌宕的九月+保守的竞争策略
=稳定的支持率
（一）迎合保守派的大法官任命
大法官金斯伯格去世后，美国民众在填补最高法院的空缺方面存在着较大的分歧。在《泰晤士报》 /《锡耶纳》的民意测验中，有56%的可能选民认为应该由下一届总统任命新的大法官，41%的人认为应该由特朗普进行任命。NBC新闻/马里斯学院在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发表的两项调查也发现，在那些摇摆州中，稍占多数的选民认为应该由大选的获胜者进行任命。这与2016年3月发生类似空缺时的情况相反。根据蒙茅斯（Monmouth）大学的调查，当时57%的选民认为参议院应该在奥巴马任期内审查候选人，39%的选民认为应该暂停这一过程。同样，拉斯姆森的调查显示总统的工作支持率自特朗普提名新的大法官以后出现了下滑。
相反，盖洛普（Gallup）最新的结果显示，特朗普获得了自五月以来最高的工作支持率，相比九月初的42%，其支持率又增长了4个百分点，盖洛普认为这表现出部分选民对特朗普提名新的大法官持积极态度。
伦敦大学学院美国政治中心主任Thomas Gift认为，特朗普的提名进一步笼络了社会和宗教保守派的支持。2016年特朗普当选时，很多右派人士对于特朗普是否会像建制派总统那样向最高法院提名保守派法官心存怀疑。随着特朗普对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和尼尔·戈拉奇（Neil Gorsuch）的任命，这些疑虑被打消了。这就是福音派人士能够一次次容忍特朗普谎言和丑闻的原因。在特朗普只着眼于加固保守派选民基础的策略下，其偏离这一趋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此外，对大法官的提名在很大程度上再次将文化战带回了选举，这正是特朗普在疫情和经济下滑的情况下所希望的。
特朗普提名Amy Coney Barrett为新任大法官。图片来源：美联社。
（二）稳住存量的总统辩论
《纽约时报》在29日的总统辩论前发布了一系列关于六个辩论问题的民意调查结果。
大部分民众更希望由11月大选的获胜者来提名金斯伯格法官的继任者。在对新冠疫情的应对方面，《泰晤士报》 /《锡耶纳》的民意调查显示不赞成政府对疫情处理的人比赞成的人多15%，其中包括50%的白人选民，他们通常倾向于支持特朗普总统。根据NPR / PBS NewsHour / Marist 大学九月的民意测验，有65%的美国人表示他们不相信总统提供的有关新冠病毒的信息。在多个民意测验中都有高出两位数百分比的选民表示，他们认为拜登将在应对大流行病方面做得更好。
经济表现方面，《泰晤士报》 /《锡耶纳》民意调查的受访者给予了特朗普领先12个百分点的积极评价。在NPR / PBS / Marist的调查中，特朗普比拜登高出了7个百分点。根据《泰晤士报》 /《锡耶纳》的调查，55%的可能选民认为，特朗普至少对经济下滑负有部分责任。这反映出许多美国人对特朗普拒绝协调全国性的大流行病应对计划而感到沮丧。49%的人表示，在疫情爆发期间联邦政府没有为经济提供足够的支持，只有9%的人认为政府干预过多。
在选举的安全性与公正方面，51%的美国人在NPR / PBS / Marist最近的民意测验中表示，他们认为特朗普正在鼓励选举干预，只有38%的美国人认为特朗普正在努力使选举变得更加安全。上个月CNN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51%的美国人不认可总统对选举安全问题的处理，40%的美国人表示认同。在华盛顿邮报/马里兰大学八月的一项民意调查中，有73%的人支持本州在今年秋季普遍使用邮寄投票。
在个人记录方面，56%的美国人在六月向皮尤研究中心（Pew）表示他们认为特朗普有责任公开自己的纳税状况。九月的调查中只有约四分之一以上的受访者认为拜登（Biden）曾表示支持停止给警察部门拨款。
在对暴力冲突的处理上，当被问到更信任由谁来处理犯罪时，在大多数民意测验中，选民的态度几乎是持平的。在NPR / PBS / Marist的民意测验中，有47%的人认为拜登会更好地处理犯罪，44%的人选择了特朗普。在蒙茅斯（Monmouth）大学的一次民意测验中，61%的人认为特朗普对抗议活动的处理使情况变得更糟了，只有24%的人他使情况得到了好转。45%的受访者认为拜登会更好地处理这一情况，只有28%的人认为拜登会做得更糟。
在大部分选民总统辩论前就心意已决的情况下，赢得中间选民成为了此次辩论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但这场最后演变为90分钟人身攻击式的辩论似乎并没有能为争取中间选民提供太大帮助，尤其是对特朗普而言。《纽约杂志》旗下的政治新闻网站Intelligencer在辩论后的民意调查分析中写道，特朗普在此次辩论中更像是在与自己的MEGA（Make America Great Again）支持者进行一场私人对话，而不是寻求扩大他的支持者联盟并赢得剩下的一小部分可以被说服的选民。
伦敦大学学院（UCL）美国政治中心研究员Julie Norman认为，特朗普自今年夏天以来，针对发生的抗议活动试图以“法律和秩序”的话语拉拢一些温和派。但是，在辩论中拒绝谴责白人至上主义者并不会帮助他赢得温和派选民，这些言论只会进一步加剧本已紧张的抗议活动。相比之下拜登则抓住了机会与左派人士保持距离，从而反驳了对他“成为进步派工具”的抨击。不过，拜登仍未阐明他在诸如增加法院大法官等问题上的立场，这有可能使温和派和自由派人士感到受挫。这或许是因为，在支持率领先的情况下，拜登认为轻描淡写的回应是他团结广泛选民联盟的最佳选择。
特朗普和拜登9月29日在克利夫兰进行的第一次总统辩论。图片来源：美联社。
（三）特朗普新冠检测阳性或为大选增加变数
在美国政治逐渐开始“习惯”新冠疫情的时候，特朗普忽然受到感染的消息又将选民的聚焦点重新拉回到疫情上。正如上述民意调查所显示的那样，大多数美国人认为总统对疫情处理并不妥当。特朗普一直试图将选民的注意力转移到城市暴力，最高法院提名，邮寄选票以及拜登与自由主义者的关系上，新冠检测结果的阳性无疑是对他这一努力的一个变数。
根据CNN的报道，在特朗普宣布确诊后，白宫发布的日程安排里取消了威斯康星、佛罗里达和亚利桑那三个主要州的竞选集会。《纽约时报》在评论中指出，除了对竞选活动的影响之外，总统被感染的象征性意义还有可能会让州长和企业主们重新评估应该何时以及如何重新开放或运营商店、学校、公园、海滩、饭店、工厂和其他工作场所。特朗普渴望在大选前让美国重新恢复正常运转，这一转折对经济的影响可能会造成进一步的后果。
不过，从目前来看，特朗普罹患新冠的新闻对民众支持率的影响似乎并不是很大。美国民调机构Morning Consult在10月2日向1000位美国民众发起了关于特朗普确诊对大选影响的调查，53%的美国成年人表示，他们对冠状病毒“非常关注”，与9月25日至27日的调查结果保持不变；在对特朗普对疫情的处理方面56%的受访者表示不赞同，41%的表示赞同，与过去几周的情况基本保持一致；将近一半（49%）的登记选民表示，他们对经济更加担忧，另有38%的人认为总统的确诊没有改变他们的看法，6%的人表示他们对经济的担心较少。此外48%的民主党人和独立人士表示，他们对经济更加担忧，而在共和党人中这一比例为51%。
大约半数的受访者在特朗普新冠确诊后对美国经济更加担忧。图片及数据来源：Morning Consult。
经济学人智库的凯林·伯奇（Cailin Birch）在10月2日CNBC的采访中表示，特朗普的病情或许会为他赢得一点点同情票，但鉴于他对疫情的处理以及美国政治当前极端的两极分化，这样的影响会非常的有限。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在特朗普确诊住院过程中，也有部分民调数据显示，特朗普支持率有“逆袭”的现象。例如美国民主研究所（Democracy Institute）和英国周日快报（Sunday Express）于10月5日公布的最新民调显示，称特朗普仍在争取胜利，选民支持率上升为46%，而其对手拜登支持率降为45%。（该机构称，其民调样本只考虑“可能投票”的选民，而非所有注册选民。2016年该机构成功预测了英国脱欧和特朗普胜选）与此同时，该民调还指出，几乎三分之二的被调查者表示对特朗普感染新冠表示同情和关注，仅19%的被调查者认为是“业”（karma，即中国人所说的因果报应）。此外，约翰·佐格比战略咨询公司（John Zogby Strategies）的民调数据显示，自7月以来，拜登较特朗普的领先幅度分别从6个百分点降至10月3日的2个百分点（该机构的民意误差在正负3.2个百分点）。
聚焦摇摆州：
两位候选人各自的反转优势
（一）拜登的女性和少数族裔选民
第一次总统辩论后，拜登（47%）在佐治亚州以两个百分点领先特朗普（45%）。这是拜登在当地Channel 2 Action News / Landmark Communications的民意调查中首次领先特朗普。
共和党策略分析师兼顾问布赖恩·罗宾逊（Brian Robinson）和拜登竞选活动高级顾问塞隆·约翰逊（Tharon Johnson）都表示，佐治亚州的性别差距在民意调查数据结果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罗宾逊说：“我从这一结果中看到的是巨大的性别差距。这表明在佐治亚州，特朗普在很大程度上赢得了男性，但拜登则在更大程度上赢得了女性。”约翰逊则表示，他相信女性将在下一任总统的选举中扮演重要角色，特别是“在郊区，受过大学教育，对特朗普不满的白人女性”。
同样依靠女性选民，拜登在新罕布什尔州以7个百分点的优势领先了特朗普。根据艾默生学院（Emerson College poll ）的调查，拜登在该州女性选民中处于领先地位，其中55%的女性都对拜登表示支持，而特朗普在女性中的支持率仅为42%。在男性选民中，两人的支持率均为49%。但在选民投票热情方面，特朗普在该州有较大优势，他的选民中有75%的人都表示乐于在11月进行投票，而在拜登的支持者中这一比例仅为45%。
根据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报道，亚利桑那州著名进步派拉丁裔行动团体Living United for Change在九月末宣布了一项200万美元的投资，旨在吸引选民争夺战中“很少光顾的”有色人种选民。一些团体希望民主党赢得亚利桑那州的几率能够随着该州拉丁裔群体的增长而增加。拉丁裔在亚利桑那选民中的比例约为24%，比除得克萨斯州（30%）以外的其它关键州占比都要大。该组织的成员César Fierros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我们已经非常接近于将亚利桑那变为一个民主党的蓝州，我们将尽一切可能做到这一点，这是我们一生中最重大的一次选举。”
两党候选人在各州的选情。图片来源：CBS。
根据彭博社的报道，随着该州开始提前投票，拜登和卡玛拉·哈里斯将于下周共同在亚利桑那开始竞选活动。这将标志着拜登今年对亚利桑那州的第一次访问。特朗普在感染新冠病毒以前也曾计划于十月的第一周对亚利桑那进行今年的第六次访问。
（二）特朗普的工人阶级和低学历白人选民
宾夕法尼亚州的卢塞恩县是特朗普2016年在该州赢得的三个民主党长期据点之一，这是工人阶级白人民主党推动特朗普在选举中获胜的一个很好的例子。这里曾经是繁荣的采矿和制造业地区的一部分，但是到20世纪后期，当地的大多数煤矿和工厂都关闭了。如今这里的移民人口在增长，并且在仓储方面增加了一些就业机会。这些因素加上2008年的“哄骗现金”丑闻以及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引起了这里的民主党人与特朗普的共鸣。2016年特朗普赢得该州的过半数选票都来自这里。虽然这里的民主党仍然比共和党多13,000人，但自2016年大选以来，他们的选民登记优势已略有下降。卢塞恩县是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周边地区很多地方的写照。
自从共和党人尼克松于1972年获得明尼苏达州的10票选举人团票以来，该州就一直是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坚实堡垒。但在2016年这一情况发生了变化。特朗普虽然以44,593票输给了民主党人希拉里·克林顿，但却将其政治重心再次推向了共和党——希拉里在明尼苏达州以1.5%的微弱优势获胜，但多数农村和郊区县都投向了特朗普的怀抱。
George Mason大学的客座教授Mark S. Langevin认为，今年特朗普在大部分他于2016年反转的“铁锈带”战场州都落后于拜登，不太可能再像上一次选举那样再次收入在密歇根、俄亥俄、宾夕法尼亚和威斯康星州的全部选举人团票。想要再次获胜，特朗普需要一条另类的路径，即遍布明尼苏达州的乡村县——那里有大量未受过大学教育的白人，他们是特朗普的热心支持者。在明尼苏达州的87个县中，有19个县在2008年和2012年支持奥巴马，但在2016年，特朗普以2%到28.7%的优势赢得了这些县。这些关键县如今将明尼苏达推向了共和党，并成为选举人团的重要转折点，不过它们仅占该州登记选民的9%。想要取胜，特朗普必须在投票登记率已经在全国领先的明尼苏达州动员起更高的投票率。
（三）关键州的选民登记率之争
尽管在佛罗里达，北卡罗来纳和宾夕法尼亚的这几个关键州，登记为民主党的人比共和党人要多，但是共和党人却在不断壮大。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新闻副制片人Sarah Ewall-Wice和竞选记者Zak Hudak表示，这其中有多种力量在起作用：共和党人在登记选民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两党制在尤其是年轻人当中正在失去吸引力，那些离开了这些州或是没有参加投票的民主党人也逐渐被排除在外了。
非营利性政治数据公司TargetSmart的首席执行官汤姆·博尼尔（Tom Bonier）说：“自2016年以来从档案中被删除的人更多是民主党人。非常多的情况是，那些人在2016年没有参加投票。这说明那些人要么已经搬离该州，要么已经在2016年11月之前去世了，但当时还没有将他们从档案中移除。”
最新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新闻全国调查显示，拜登在可能选民中领先10个百分点，但在几个关键州，这种领先优势被缩小到了误差范围之内，这意味着这场竞选可能会归结于最后是谁的选民在选举时间出来投了票。特朗普和拜登的竞选团体都在积极地增加政党的登记人数。随着10月初许多州的选民登记截止日期迫在眉睫，民主党的优势已经被缩小了。
综上，过去一个月尽管发生了很多变故，但两位总统候选人对事件的处理以及在竞选活动中的表现都主要旨在巩固已有的选民基础，因此两人的支持率基本保持在平稳水平。在大部分选民心意已决的情况下，拜登在第一次总统辩论的表现为他赢得了微弱的加分，特朗普的新冠确诊则为之后的选举进程增加了一些不确定性，但他的支持者有更高的投票热情。在关键州中，拜登和特朗普有望利用各自在不同选民中的优势翻转一些对方传统的大本营，不过重点落在最后是谁的支持者在选举日期内进行了投票。选民登记率将成为两党最终的关键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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